12月4日下午4点,在广州校区的会议室,团委”采访老教师”活动小组采访了84岁高龄的广东舞蹈学校离休老副校长陈书智。
解放后,华南文工团成员跳秧歌舞、跳鼓舞来迎接官兵入城,陈校长作为华南文工团一员参与其中。陈校长回忆在文工团时说,在团里,打腰鼓、扭秧歌、唱歌、台前幕后等表演和劳务工作都要做,哪里需要就去哪里。后来调到省文化局的艺术处,管艺术团体,最后调到学校。解放后,苏联派人到中国教芭蕾舞,梁伦校长派他和严为华、苏建婷等人去北京学舞蹈,学了几个月回来办训练班,当芭蕾舞教练。
陈校长从一句“我爱学校”开启他从事舞蹈教育事业的记忆阀门。1965年,广东舞蹈学校从光孝寺搬到水荫路,那时学校很简陋,附近很荒凉。学校的一砖一瓦、一树一花,都是他们那一代师生肩挑手提耕耘出来的。他跟着领导带着学生将竹林里的木头、杂草挖空,然后盖房子。建设校园的同时,也坚持每天练习基本功,积极演出。当时粮食短缺,男生经常吃不饱,男生出去表演不够力气,领导就到省里面申请特批,邀请省有关领导亲临学校,观摩学生们的训练,省领导观看后深深被感动。
建校不久,文化大革命来袭,国家提倡“学工、学农、学兵”。红卫兵一来,又打又闹,师生人心惶惶。幸好学校北边是空军部队,一到天黑,师生就躲到部队里面去避难。陈校长当时担任教务处工作,他带着学生到新会“学兵”,为了拉练,师生每天早上四点多钟就跟着部队在公路上跑一个小时的热身运动,休息片刻吃早饭,再从山的一边跑到海边。后又被转去顺德跟茶农学摘茶。陈校长说,他的专业是学文化,去生产组工作,对生产一窍不通,一切从最基本学起。文革前,学校最多有80多个学生,文革后,老师学生为了避难,走了一大批。那时的学生只有十五、六岁,年纪很小,大家都过得比较艰苦。陈校长也曾想过逃离,但是为了心中那份对教育、对文化的热爱,他坚持了下来。十年浩劫结束后,学校恢复原来的教学,逐步走向正轨。
陈校长曾经在红线女的粤剧训练班就职,后调到粤剧学校做教务主任,管教学。他兼上政治课,又由于他曾学芭蕾舞蹈,他也教学生早功,教压腿、弹跳、基本功等。现在粤剧界一些名演员很多都是他的学生。后来,调回广东舞蹈学校,担任副校长。
当记者问及当时的教学是怎样的?陈校长说,学生不多,开始80多人,后来增加了芭蕾舞、现代舞、民间舞、民族舞专业,人就越来越多了。在政府的支持下,建了几个排练场。招生比较困难,他曾跑到海南、西藏招生。最难忘的是去西藏招生,“当时西藏铁路刚刚开通,我们适应不了西藏的气候,有高原反应”,陈校长他们克服重重困难,从拉萨面试完学生,然后带回广州。
说起现代的舞蹈,陈校长说,现在的教学技术比过去进步很多,学生的柔软度、弹跳度都很好,思想比较开放,专业性强。他那个时代的学生,只是想找出路,是一个唯我奋斗的年代,舞蹈作为“求生”的一门技术,没有真正把学跳舞“迷了”。只有梁伦等老一辈艺术家们是将舞蹈作为一生的追求,真正地“迷了”。
陈校长1954年入党,初中毕业后就加入游击队,没有机会再读书。他告诉我们,他遗憾没有机会学习数理化,希望现在的学生要珍惜机会,好好学习。
(文:推广办王仁仙 图:团委 )
(备注:因时间较短,加上陈书智老师身体原因,采访没有深入进行,只能记下以上文字,以示致敬。)